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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詞:羅大佑 作曲:羅大佑 演唱:王傑

亞細亞的孤兒在風中哭泣
黃色的臉孔有紅色的污泥
黑色的眼珠有白色的恐懼

西風在東方唱著悲傷的歌曲
亞細亞的孤兒在風中哭泣
沒有人要和你玩平等的遊戲
每個人都想要你心愛的玩具
親愛的孩子你為何哭泣

多少人在追尋那解不開的問題
多少人在深夜裡無奈地嘆息

多少人的眼淚在無言中抹去
親愛的母親這是什麼道理
親愛的母親這是什麼真理

《亞細亞的孤兒》是《異域》(A Home Too Far)片尾曲, 簡單、直接,卻又深沉大氣,磅礴的氣度中是悲憤的詰問, 不僅直面過去,也指向未來。

《異域》故事劇情述說徐蚌會戰時,國民革命軍全軍覆沒,唯有李彌將軍的一支部隊突圍,流落異鄉, 想返回家鄉卻處處碰壁,加上政治情勢的設限,宛如被孤立般的無所是從, 成為『身陷於異鄉地域,卻孤立無援的軍隊』,亦有檢討戰敗的主因不在於軍隊作戰不力, 而在於政治腐化及國際情勢的批判

當年國共戰後風雲變色,有一群堅持效忠中華民國的部隊被迫得從雲南、廣西南部轉進與緬甸、寮國北部接壤的滇緬邊境,穿越叢林至泰國踏上回台灣的路, 但這條路距離泰國超過一千公里,也一直被緬甸的軍隊圍剿,死傷慘重,不過這群孤軍也曾經在緬甸打下有台灣幾倍大的土地,但最後也因為孤立無援, 且緬甸於1953年與蘇聯在聯合國控告中華民國入侵緬甸領土。聯合國後來得到泰國同意,安排孤軍來到金三角和美斯樂,分三批52個梯次回台灣; 但有一部份留在荒山野嶺的邊陲,靜靜等待反攻大陸。當初蔣介石是戰敗逃到台灣,因此心中一直有反共大陸一雪前恥的心願,這群孤軍就以「明撤暗留」的方式留了下來, 但往後因為聯合國介入,也宣告這群人的軍事活動都與「中華民國」無關,視同國際孤兒。為了生存,這群孤軍後來協助泰國政府遠征苗共與泰共,最後終於平定,但也讓孤軍死傷過半, 不過孤軍也感動了泰皇蒲美蓬,邀請孤軍前往曼谷,御賜公民權和居留權(但泰國反對黨無法接受這群外來人士,將其出入範圍限制在泰北山區),不過總算是讓其中一群人有了身分,但他們心中永遠不會忘記他們是國軍93師。

現今的泰北,還有不少人沒有身分證明,在他們心中認定的祖國仍然是自由台灣的中華民國,現今為孤軍第三代的他們,前來台灣一直是心中最大的嚮往。 這一個懸而未決的歷史問題,這群孤軍曾為中華民國犧牲,自願留在荒山僻壤等待反攻時機,在一般人眼中等同於難民,最後落得連身分都沒有的國際孤兒。 我想中華民國政府無論是誰執政,這一份責任應該扛在肩上,要不然以後誰敢為政府犧牲奉獻。

歌的故事

羅大佑的這首歌《亞細亞的孤兒》,出自他個人第二張唱片,1983年的《未來的主人翁》專輯。 當年唱片在歌名後面,加了個副標題「紅色的夢魘致中南半島難民」。 後來兩部描寫華人孤軍在中南半島異域艱苦奮鬥的電影,又拿這歌當插曲,搞得大家都認定,歌詞裡的「亞細亞的孤兒」,指的是中南半島的華人難民。 其實,羅大佑指的是居住在台灣島上的人民!

羅大佑說,「那個時候碰到台灣跟美國斷交,然後美麗島事件也大概是那時候發生的,也是那時候台灣面臨了很多在外交上很不如意的事情,前前後後,之後就發現政治抗爭它不太有用吧!它反而引起社會很大的動盪。」 1940年代作家吳濁流寫了小說《亞細亞的孤兒》,羅大佑就引用這書名來寫歌,影射台灣民眾猶如孤兒的處境。羅大佑表示,「我聽到歌送審過了,我嚇一跳!後來一看,原來用中南半島過去了,矇混過關。」 原來是杜達雄想到的點子,當時擔任羅大佑特別助理,還負責唱片封面與內頁設計的攝影家杜達雄。杜達雄說,「第一個是想要改歌名,我希望他能夠改歌名,可是大佑堅持不改,那退而求其次就是我幫他加寫東西。 於是,他在歌名的後面,加上致中南半島難民等字眼。」他也補充,「就讓他想,不要說影射的是台灣,就影射的是中南半島。」

吳濁流的小說《亞細亞的孤兒》是透過主角胡太明的一生,具體描寫了日本殖民台灣時期社會上教員、官吏、醫師、老百姓、保正等人,以及台灣、中國與日本人的矛盾關係。胡太明畢業於師範學校,做了公學校的職員,愛上日本女教員,但是因民族的不同而被拒絕。他傷心欲絕,加上不想捲入日、台職員間的暗鬥,遠離故鄉,留學日本,漂泊於中國,但是因受間諜嫌疑而入獄,後來越獄,逃回故鄉。胡太明的一生是被扭曲的歷史的犧牲者,一直追求精神上寄託的他,不時的充滿憧憬與理想,但都是以失敗告終,遭到戰爭的殘酷打擊,最後他發瘋了。本書透過胡太明的一生,把日本統治下的台灣,所有沉澱在清水下的污泥一一抖出,是一篇日本殖民社會的反面史話。